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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回 三月苦藏修良朋刮目 一番喬賣弄美婦傾心

作者:李渔 来自:欧华热线 时间:2019-1-15

肉蒲团-卷二:覺後禪-夏

第八回 三月苦藏修良朋刮目 一番喬賣弄美婦傾心
詞云:

宋玉才情潘岳貌,柳比風流、花比人年少。性子溫存心不躁,五般總是偷香料。
更有兩樁難假冒,緣要生成、命要紅鸞照。七事俱全尋窈窕,只須拚著精神耗。

——右調《蝶戀花》。

未央生別了術士,回到寓中,獨自一個睡了,就把改造陽物以後與婦人幹事的光景預先揣摩起來,不覺淫興大發,心上思量道:「我是個久曠之人,許多時的慾火都鬱在胸中不曾發洩,明日割裂之後,那裏熬得不舉?該趁此時未經割裂之先,尋個婦人幹幾次,只當吃一服大黃湯,瀉瀉積滯纔好。」想到此處,就有些睡卧不安。要爬起來去尋妓婦,又怕他有了嫖客不肯開門。熬過了一會,又思量道:「我身邊現有救急的家伙,爲何不拿來用用,却丟了不曾上閂的南門,去走那已經閉塞的北路?」就唤隨身一個家僮上床去睡,把他權當了婦人,恣其淫樂。

他隨身服事的,共有兩個家僮,這一個叫做書笥,那一個叫做劍鞘。書笥纔十六歲,因他識幾個字,未央生把一應書籍都交付他掌管,就像個藏書的篋子一般,所以取名叫做書笥。劍鞘大書笥幾歲,未央生有一口古劍,是傳家之物,一向付與他收藏,就像個護劍的套子一般,所以取名叫做劍鞘。兩箇的人物都一樣妖姣,除一雙大脚外,其餘的姿色都與絕標致的婦人一般。劍鞘還老實些,不會作嬌態。未央生弄便不時弄他,還不覺十分得意。書笥年紀雖小,性極狡猾,又會幹事,與未央生行樂之時,能聳駕後庭,如婦人一般迎合,口裏也會做些浪聲,未央生最鍾愛他。所以這一晚不用劍鞘,單叫他上來,好發洩狂興。

書笥等他完事之後,做出嬌聲來問道:「相公這一向單想婦人,厭弃男子,把我們拋撇久了。爲甚麼今夜高興,沒原沒故,忽然溫起舊帳來?」未央生道:「我今晚不是同你幹事,是與你作別。」書笥道:「爲甚麼作起別來?難道你捨得賣我不成?」未央生道:「怎麼捨得賣你!這『作別』二字有個解說,不是我與你作別,是我的陽物與你的後庭作別。」書笥道:「這是甚麼原故?」未央生道:「你曉得我這幾日就要改造陽物了。改造之後,一根有幾十根大,就是婦人家的陰物略略緊窄些,尚且承受不起,何况你們的後庭?我和你今晚一幹之後,就不能再幹了。難道不是作別?」書笥道:「由他小巧些罷了,爲甚麼要改造他?」未央生就把「婦人與男子不同,喜大不喜小」的話對他說了一遍。書笥道:「這等,你改造之後就要去偷婦人,用我們不著了?」未央生道:「便是。」書笥道:「你去偷婦人,少不得要一個使喚的隨身扈駕,就把我帶在身邊,若有多餘的婦人你睡不了的,賞我一個,等我嘗嘗女色的滋味,也不枉跟箇風月主人一塲。」未央生道:「這個容易。『飽將手下無餓兵』。正經的同我睡了,那手下的丫鬟任憑你睡。莫說一個,就要幾十個幾百個也有。」書笥聽了歡喜不過,倒爬上身去,澆了一迴本色蠟燭,方纔下來。

未央生睡到第二日,備辦臨期所用之物。買了一隻極肥極健的雄狗,又尋一隻雌狗相配,分作兩處養在寓中。等到那一日,叫書笥牽了。自己一同過去。又分付劍鞘備一桌酒,隨後送來。術士因自己賣的是這種秘術,所以尋的寓處就是箇極秘密的所在。空地又多,房子又大,沒有閒雜人往來,把門關了,極好做事。見未央生走到,就叫他取出陽物來,預先上了麻藥,好待臨期用刀。那麻藥初搽上去,就像冷水激了一下,一激之後竟像沒了此物一般。搯也不知疼,搔也不覺痒。未央生放了一半心,知道割的時節沒有苦吃的了。

不多一會,酒已送到,與術士一邊吃酒,一邊等雄狗與雌狗幹事。那兩個騷畜生還只說新主人肯行方便,特地把他牽到僻靜處來,便於做事,省得那些雄狗走來爭鋒、雌狗走來吃醋,攪擾他幹得不自在,所以不敢拂主人的盛意,走到一處就聯絡起來,那裏曉得是個窮主人要問他借本錢的!起先牽來的時節,一個頸項裏原有一條索子,後來並不曾解去。如今等他幹到興高之時,只消叫兩個家僮捏住兩根牽索,用力一扯。那兩隻狗自然分開,做出個藕斷絲連的樣子。雄狗捨不得開交,口便亂吠,那兩隻後腿還緊緊夾住陰物,惟恐他開去。谁想陰物夾不牢,連陽物都扯去了。雌狗也捨不得開交,口便亂吠,那兩隻後腿還緊緊夾住陽物,惟恐他出去。誰想陽物夾不牢,連陰物都帶去了。

術士割了狗肾下來,就連忙剖開陽物,每一條縫內切一條狗腎,帶熱塞進去,外面敷上靈丹,用汗巾裹紮好了,兩個依舊吃酒。未央生這一晚就在術士寓中借宿,夜間抵足之時,又傳授了許多戰法。

到第二日纔回去將養。這三個月之中,也虧他把持得定,不但不看婦人,不想慾事,連自家新改的陽物,眼也不去看一看,手也不去摸一摸,只當還是仍舊貫的一般。直等過了一百二十日的關頭,方纔解去汗巾,把他刮洗出來,仔細一看,不覺大笑道:「魁梧奇偉,果然改觀。有此異物,可以橫行天下矣。」

又過了一二日,正要去尋賽崑崙,求他終始前事。不想他恰好走來,對未央生道:「賢弟一向不出門,在寓中靜坐,想來舉業的工夫自然長進多了。」未央生道:「舉業的功夫,還不過如此。倒是房術的工夫略長進了些。」賽崑崙笑道:「資質不高,長進出來也有限。勸你不去講究他也罷。」未央生道:「長兄說的什麼話!士當三日不見,便須刮目相待,何况小弟別了三月,難道就沒些進益,還受長兄的怠慢不成?」賽崑崙道:「就有進益,也不過是些敷衍的工夫,濟不得實事。譬如學武藝的人,畢竟要身材魁偉,氣力强健,學起武藝來,自然中用。若還身材不上三尺,力氣不滿十斤,隨你終日去操演,就是一十八般武藝,件件俱能,也只好在傀儡場上殺賊罷了,難道衝得真鋒,打得寔仗不成?」未央生道:「長兄一發差了。豈不見三尺之童後來變成大漢?豈不聞脫兔之師起先有若處女?只有死人的陽物只會消不會長,那有活人身上的東西不長不大,使人料得定的?」賽崑崙道:「這句話劣兄就不信了。十三四歲的孩子,那鷄巴不曾出汁,就會一日大似一日。豈有二十以外之人陽物還會發作的?就發也發不多,不過論絲論毫,决無論分論寸之理。」未央生道:「莫說論絲論毫,就是論分論寸,也看不出來。除非發胖得幾倍,方纔有些覺察。」賽崑崙道:「豈有此理。世上只有暴發的財主,不曾見有暴發的陽物。既然如此,求取出來,借與劣兄看一看。」未央生道:「前次取出來,受長兄許多怠慢。就從那一日起,寫了個立誓不借陽物的戒約貼在壁上,再不在人前出醜了。」賽崐崙道:「賢弟不要取笑,快借出來。若果然長進些,待劣兄奉承幾句請罪他就是了。」未央生道:「口頭奉承也沒幹。除非尋件寔事等他做做,一來試驗他,二來鼓舞他,那纔見長兄作養人材的盛意。」賽崑崙道:「也說的是。但愿如此,我就把前日說的那樁事作養他就是了。」未央生道:「這等,說不得依舊要出醜了。」

那時節是初冬天氣,上身穿著綿襖,下身穿著夾褲。他恐怕衣服礧堆,礙手礙脚,取出來看不仔細;就把一條鵉帶束在腰間,先把衣衿塞起,次將褲子卸下,然後把兩手捧住陽物,就像波斯獻寶一般,對著賽崑崙道:「長進不長進,看就是了。」賽崑崙遠遠望見,還只說那裏尋來的一段驢腎挂在腰間騙他;及至近身去,仔細相驗一番,方纔曉得是真貨;就不覺睜眼吐舌,吃一大驚,問未央生道:「賢弟用甚麼方法,就把一根極猥獕的物事弄得極雄壯起來?」未央生道:「不知甚麼原故,被長兄一激之後,他就平空振作,竟像要發狠爭氣的一般,連我自家也禁止他不住。」賽崑崙道:「你不要騙我。我看這皮膚上面現有刀痕,四面四條,又另是一種顏色。這畢竟是用甚麼巧術做造出來的,好好對我直說。」未央生被他盤駁不過,只得把遇著術士、用狗腎補造的話細細說與他聽。賽崑崙道:「賢弟好色之心堅忍至此,可見是有進無退,不可阻撓的了。劣兄沒奈何,只得完你這樁心事。喜得今日還有幾錠銀子帶在身邊,就同你撞到他家去看機會。」

未央生喜歡不過,連忙換了一套衣服,戴了新巾,同賽崑崙出去。走到相近的所在,賽崑侖把他安頓在一處,自己去打探消息。不多一兩刻,就帶著笑臉走來報道:「恭喜恭喜,也是你的造化,只要有緣,還你今夜就成事。」未央生道:「面也不曾見,怎麼就保得今夜成事?」賽崑崙道:「我方纔去問隣舍,隣舍說他丈夫往遠處買絲去了,有十幾日不得回來。你如今同我撞進去,用心勾搭他。只要他有些情意,我晚間自有方法送你進去,包管有十來夜同他快活就是了。」未央生道:「全靠長兄扶持。」

兩個連忙走去,只見那婦人坐在里面絡絲。賽昆侖把簾子一掀,同未央生一齊鑽進去,道:「權大爺在家麼?」婦人道:「不在家,出門買絲去了。」賽崑崙道:「在下要買幾斤絲,恰好大爺不在,却怎麼處?」婦人道:「別處去買罷了。」未央生就接口道:「絲怕沒處買?只因一向是府上的主顧,不好去總承別人。况且別人家的絲,未必清水,不如府上買去的放心。」婦人道:「既是舍下的主顧,爲甚麼我不認得?」賽崑崙又接口道:「大娘好記性!我夏天來買絲,也遇著大爺不在,是大娘親自交易,從架子頂上取下來賣與我去的,難道就忘記了?」婦人道:「是記得有這一次。」未央生道:「既然大娘記得,可見不是空口來打價的了。如今只要有絲,取出來交易就是,爲甚麼把自家的生意推到別人家去?」婦人道:「絲便有幾斤,不知你中意不中意?」未央生道:「府上的絲,豈有不中意的。還是忒好了些,怕我這酸子家買不起。」婦人道:「好說。這等,相公請坐了,待我取出來。」

賽崐崙就叫未央生在上面坐了,自己坐在下面。上面近著婦人,待他好調情的意思。

那婦人取出一捆絲來,逓與未央生看。逓便逓與他,都是正顏厲色,沒有一毫顧盻之容。未央生還不曾接絲到手,就回覆道:「這捆絲顏色太黃,恐怕用不得。」及至接到手中仔細一看,又對賽昆侖道:「好古怪。方纔大娘拿在手裏,覺得是焦黃的。如今接到我手上,又會白起來,這是甚麼原故?」故意想了一會,又對賽崑崙道:「是了。大娘的手忒白了些,所以映得絲黃。如今我的手黑,所以把黃絲都映白了。」婦人聽見這一句,就把一雙眼睛湊著未央生的手,相了一會,纔回覆道:「相公的尊手也不叫做黑了。」說便說這一句,也還是正言厲色,沒有一毫嬉笑之容。賽昆侖道:「他的手比了我們的不叫做黑,若比了大娘的,就不叫做白了。」婦人道:「既然覺得絲白,爲何不買?」未央生道:「這是賤手映白的,可見不是真白。畢竟要與大娘的尊手一樣顏色的,方纔是好絲,求取出來看看。」賽昆侖道:「世上那有這樣白絲?只要象你臉上這樣顏色,也就用得過了。」婦人聽見這一句,又把一雙眼睛湊著未央生的臉,相了一會,方纔捨個歡喜之容,對他笑一笑道:「只怕如今世上也沒有這樣白絲。」

看官,你道他爲甚麼以前不笑,直到此時纔笑?以前不顧盻,直到此時忽然顧盻起來?原來這個婦人是一雙近視眼,隔了三尺路就看不見人的。起先未央生進去,還只說是尋常買賣之人,及至聽見「酸子」二字,方纔曉得是個秀才,也還只說是尋常人物,不把眼去相他。因爲睜眼看人有些費力,所以遇見男子,不大十分顧盻。但凡近視的婦人,標致者多,醜陋者少;聰明者多,愚蠢者少。只是一件,那點雲雨之心,却與色眼男人一樣,都是要認真做事,不肯放鬆的。從來有熟語二句道:「婦人近視眼,幹事不躱懶」。若夫色心太重的婦人,眼睛又能遠視,看見標致男子,豈能保得不動私情?生平的節操就不能完了。所以造化賦形也有一種妙處,把這雙眼睛付與他,使他除了丈夫之外,隨你潘安、宋玉都看不分明,就省了許多孽障。從來近視婦人裏面,完節的多,壞事的少,總虧那雙眼睛不會惹事。這個婦人若不是把幾句巧話引他眼睛上身,隨你立在面前調戲到晚,他只當在雲霧之中,那裏曉得?

只因手上一看,臉上一看,兩看看花了心,就覺得有些開交不得,對著著未央生道:「相公當真買不買?若果然要買,我房裏有一捆好的取出來看。」未央生道:「特地尋來,豈有不買之理。快求取出來看。」婦人進去一會,果然取出一捆絲來,又呼一個鬎鬁丫鬟捧了兩鍾清茶,一鍾遞與賽崑崙、一鍾遞與未央生。未央生不敢吃完,留了半鍾,做個轉奉主人之意。婦人看見,又對未央生笑了一笑,方纔逓出絲來。未央生接絲的時節,就趁手把婦人捏了一把。婦人只當不知,也把指甲在未央生手上兜了一下。賽崑崘道:「這一捆絲果然好,買了去罷。」就把銀包逓與未央生。未央生照他說的價錢,稱了,逓過去,道:「這銀子都是成錠的。大娘請看。」婦人道:「銀子便成錠,只怕是中看不中用的。」未央生道:「大娘若不放心,我把絲與銀子都放在這邊,今晚就夾開一錠,試他一試,何如?不是誇嘴說,我們的銀子與人一樣,都是表裏如一的。」婦人道:「也不消如此。若果然不差,下次還好交易。不然,只好做一遭主顧罷了。」賽崑崙拿了絲,催未央生回去。

未央生臨行,又把婦人睃了幾眼。婦人雖不看見,也能領略大意,竟把一雙眼睛收做兩條細縫,做個似愁非愁、似笑非笑的模樣送他。未央生走到寓中,與賽昆崙商議道:「這樁事有八九分要成了。只是今日晚間怎麼樣一個去法?也要做得萬全纔好。」賽崑崙道:「我細細打聽過了,他家沒有苐二個人,只有方纔那個丫鬟,纔十一二歲,夜間跌倒頭就睡著了,聽見甚麼響動?他家那幾間房子,是看得見的。又不是樓房,又不是土庫,那裏經得我下手!若是動了墻壁,被人看破,苐二次就去不得了。只消背了你,爬到他屋上,掀去幾片瓦,撬去一根椽,做個從天而下罷了。」未央生道:「若還被他隣舍聽見,大家捉起賊來,却怎麼處?」賽崑崙道:「有劣兄在身邊,再不會如此。你不消多慮。只是一件,那婦人方纔的話,你听見不曾?只怕你是中看不中用的。若還幹得他不快活,就是一遭主顧了。劣兄以前的話,如今可驗了麼?你須要自己掙紮,不要被他考倒,只進一塲,到苐二三塲就不得進去。」未央生道:「决不至此。長兄不信,你便做個瞭望的,立在高處聽就是了。」兩箇笑了一塲,巴不得金烏西下,玉兔東升,好做進塲舉子。

但不知那位試官是怎生一個考法?須題目出來方知分曉。

【評:小說,寓言也。言既曰「寓」,則非實擧可知。吾願讀是編者,萬勿以辞害志。此回割狗腎補人腎,非有是理。盖言未央生將來所行之事,盡狗彘之事也。猶苐三回與賽崑崙結盟,而且以兄事之,盖言其人品志嚮猶出盜賊之下也。皆深惡而痛絕之詞,分明罵他做狗烏龜、賊烏龜耳。世人不得認貶爲褒,以虛作實,謂狗真可割而割之,賊真可交而交之,使作誡之人,反蒙作俑之謗,斯千古文人有同幸矣!第六回,賽崑崙口中既說此婦「老實」、「風流二字,不十分在行」。此回賣絲一段,與未央生接談,詞鋒不避,旗鼓相當,不但不老實,竟風流到絕頂處,大與前說相左。不知者定以爲針線不密,尋出作者破綻來矣。誰知他把近視二字藏在胸中,做个行文的轉軸,故前後自相矛盾,有意伏此奇兵,使人攻擊,乃文章詭譎處也。前之所謂「老實」者,以其眼睛近視,不曾看見標致男子,無所用其風流也;此間叙其風流者,亦以其眼睛近視,忽然看見標致男子,無可容其老實也。可見標致男子斷不可使近視婦人見。而作者欲垂訓于閨門,特借一人爲鑒,非止作文字波瀾而已,觀者不可不知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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